福音时评|从B站审核员猝死思考人的价值何在

B站审核员猝死 

2022年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一则“B站审核组组长加班猝死”的消息引起社会热议。“互联网审核员”这个幕后职业也随之被推到聚光灯下。

2月8日晚，哔哩哔哩（B站）在微博发长文称，2月4日下午，B站内容安全中心员工“暮色木心”在其武汉家中突发脑出血，昏迷之前“暮色木心”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最终，“暮色木心”还是经抢救无效最终身亡。

B站在其公司内部信当中表示，“暮色木心”所从事的是B站内容安全审核工作，是一项具有全天候特殊属性的工作，即使是春节假期，内容安全工作也不能停，和其他公共服务职业一样，需要通过轮班、值班来完成工作。“暮色木心”作为图文审核组的代班组长，春节假期他没有回乡过年，按照一天八小时、做五休二的排班计划，正常上班。公司也为春节期间值班的同事给予了法定三倍的薪酬。对于网传一员工因加班猝死一事，经内部考勤核查，该员工按照工作计划正常上下班，工作时间为9:30至18:30，做五休二，在事发前一周内不存在加班等情况。

爆料B站审核员猝死博主收到B站律师函

2月9日，爆料“B站员工过年加班猝死”一事博主@王落北发布消息，称已收到B站律师函，正在准备应诉。

事情起因为2月7日，微博网友@王落北表示，多名网友向其爆料B站武汉ai审核组组长因过年期间被要求加班，在晚上9点到早上9点的工作强度下，初五凌晨脑出血猝死。

而B站则宣称该员工“在事发前一周内不存在加班”，对此，@王落北则更新微博称，自己获得的证据显示，逝者在逝世前一周是存在加班的，且有排班表显示，逝者的加班记录有被B站篡改过。B站回应：“我们从来没有删除或改动过考勤及加班记录，请大家不要轻易信谣言！”

B站回应：已和家属沟通好善后事宜，将增加招聘1000名审核人员

B站表示：“暮色木心”去世的消息在网络上发布后，很多用户在悲伤的同时，向我们的工作提出了质疑和意见。对此，公司管理层进行了集中的反思。“暮色木心”这样优秀的员工的离世，不仅是公司的重大损失，也为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应该为审核员工的身体健康保障作出更积极的改进，避免类似悲剧的再度发生。

我们将立刻开展以下工作：第一，公司将用最大力度扩招审核人员，今年增加招聘1000人。人手的增加，可以有效降低人均工作压力。第二，加强关注审核员工的身体健康。除公司每年常规体检外，从本月开始，组织内容安全中心的全员进行加强体检。同时，增设全天候的健康咨询室，保证员工的身心健康。

网友们的质疑

对于B站所给出的回应，网友们并不认同。因此，有网友通过微博对B站进行质疑，“如果“暮色木心”不是加班没回家，如果不是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一个才25岁的年轻小伙子，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

而B站的公开回应更是令人生疑——B站表示：事发当日，他本应下午来公司值班。下午17：00左右，部门同事因他没有出现，拔打电话后得知他已经紧急就医，他的主管和HR同事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探望并通知其外地家属赶往武汉。当晚，医生宣布他因脑出血抢救无效去世。

换句话说，当天“暮色木心”的上班开始时间为下午，如果按照B站提到的17:00为上班时间计算的话，按照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来计算，“暮色木心”必须工作到次日凌晨2点。这一细节显然与B站第一次给出的回应“9:30至18:30”的上班时间出入很大。

对此，有媒体报道，在某招聘平台上，B站武汉审核岗的招聘消息中明确注明有“夜班、通宵班，每天工作12小时，做一休一，介意勿投”。而有意思的是，目前，在各大招聘网站上，B站审核岗的招聘已经没有了所提及的这些字眼，不再注明夜班、通宵班等提示。

悲哀的互联网内容审核员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深度发展，互联网上的内容正在以一个前所未有的速度不断增加。因此，许多规模比较大的互联网公司因内容平台的性质存在着大量审核需求。

笔者留意到，仅仅只是刚刚过去的2022年1月份这一个月的时间范围，B站就已经多次因内容审核问题而站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先是存在疑似破解学校、医院等公共场所摄像头获得的监控视频，此后居然出现用户在B站公开直播男性医生直播妇科手术一事，令人大跌眼镜，被质疑平台审核严重失职。

B站港股招股书显示，截至2020年底，B站内容筛选团队约有2400名员工，每周7天每天24小时审核及监控上传到平台上的内容。他们日以继夜地工作，以确保筛选系统识别的标记内容在发布之前得到审核及确认。

B站员工猝死事件发酵后，各大互联网大厂审核岗的工作强度也受到了关注。包括在腾讯、字节等互联网大厂工作的多位审核员工在微博平台爆料表示，审核岗是“用命换钱”，由于长期高强度加班，自己的心脏、视力、心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一名曾经做过B站审核员的知乎网友透露，B站审核员该岗位流动性极大，工作内容不仅枯燥无味，且强度很高，每天都有固定的指标。工作时间基本两班倒，上一休一，休息日有时也会被强制安排支援，且该岗位的工资待遇也无法令人满意，即使加班也不会多给钱，只能调休。在“王落北”的微博下，有B站员工称，自己在审核工作中换上了抑郁症。

但是，即便如此，对很多向往到互联网公司工作的年轻人来说，审核岗仍然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公司有名气，大牌，给别人说自己在这家公司工作很有面子。”“大厂五险一金都是高比例购买，逢年过节有红包，平时还有零食、水果等供应。”另一方面，审核岗是互联网公司的入门和初级岗位，学历要求不高，多为大专或者本科，为降低成本，多数互联网大厂都将审核岗设置在二三线城市。综合招聘网站的信息，二线城市大厂审核岗的薪资在4000-6000之间，如果加班更多，绩效较好，薪资会有一些上浮。

目前，互联网大厂审核岗员工普遍年轻化，“95年的人都算比较大的”，老员工比不上新员工精力充沛，健康状态也会频繁出现问题。而1995年出生的人，到现在2022年也才刚刚27岁。以前，大家都说35岁危机，即许多用人单位在招聘员工时，都明文规定只要35岁以下者。而现在，至少在互联网内容审核员这个岗位上，27岁危机已经悄然来临了。

B站审核员猝死暴露出的问题：所有资本都在滴血和疯狂追求利润

对B站审核员猝死事件，有网友一针见血的指出：B站审核员与曾经频频发生跳楼事件的富士康电子流水线上的员工们何异？

不仅仅是B站，过去几年里，互联网大厂们频出员工猝死新闻，华为、拼多多、京东等公司均出现过员工猝死事件。

而笔者也不禁又想起，春节前多个社交平台上，有关“腾讯应届生因高强度加班怒怼领导”的讨论冲上热搜，引发大量讨论。该员工看到部门发放的“业务突破奖”评语中，提及一获奖员工“20小时连续工作以及一周高强度加班”的描述，让他情绪再也无法抑制，随后他在600人工作群中实名表达了不满。

能“20小时连续工作以及一周高强度加班”，在笔者看来，这样的人不是超人就是准备随时成为死人。这样的高强度加班，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笔者也曾经最长连续工作十来个小时，当时就深深地感觉，身体和头脑都已经严重不听自己使唤了，随时可能倒下去，天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然而跟这个曾20小时连续工作以及一周高强度加班的“神人”相比，笔者的经历也就实在不值一提，算不得什么了。

B站决定增加1000名审核人员，这无疑是好事。只是，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是在“暮色木心”猝死以后才决定的。那么难道在猝死之前，他们就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吗？难道只有发生猝死的事情以后，公司才发现内容审核人员的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了吗？

当然不是。事实是，不仅仅是内容审核人员，所有岗位员工的工作强度可以说是公司和高管们“故意”搞的如此大的，而原因再简单不过——资本追求的是利润，而非生命健康。工作强度下来了，员工们的生命健康了，那就意味着利润减少了；而把工作强度搞上去，让员工的生命维持在生命线上，这样才能把他们唯一所追求的目标，也就是利润最大化实现。

现在，有员工猝死了，这说明什么？对资本来说唯一说明的问题是员工工作强度太高，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的生命安全，因此，需要适当的降低一下，但是又绝对不能够降低太多，只要让员工能够维持基本的生命安全就可以，至于“健康”，那是完全谈不上的，在资本眼里，维持生命安全就已经足够了，“健康”是妥妥地奢侈品。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增加1000名审核人员”的决定——把弓弦稍微松一松，让内容审核员们能够维持他们的生命安全——这样就够了。

当今，996、007文化和加班文化盛行，人人都在硬撑，拿命换钱，赌自己平安无事，活着就好。这些现象的实质，是公司消费着员工的健康甚至生命，追逐利润最大化；同样员工也在消费自己的健康甚至生命，追逐收益最大化。

人，当追求什么？

今天的时代是一个“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的时代，拜金主义盛行。

可是，在这样一个世代当中，人，到底应当追求什么？

钱，我们一方面必须得承认它很重要，人活着确实需要“食物”，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绝对不能够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雅5:3】 你们的金银都长了锈。那锈要证明你们的不是，又要吃你们的肉，如同火烧。你们在这末世，只知积攒钱财。

使徒雅各在雅各书当中警告我们说：“你们的金银都长了锈。那锈要证明你们的不是，又要吃你们的肉，如同火烧。”如果我们拼命地去追求金钱，却把我们所真正应当追求的放在一边的话，那么这只能证明我们的罪恶，这样的罪恶会证明我们的不是，甚至会吃我们的肉，让我们如同火烧，我们终究会承受罪的工价。

【太16:26】 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最重要的事情有且仅有一件，那就是认识神和主耶稣基督，让神和主耶稣基督成为我们的至宝，因为在神和主耶稣基督里，有我们每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之所在。

【腓3:8】 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